我是卓言，我们一起终身学习，第476天。
每天一本书，今天我们来读《第四产业》（上）
说起产业，平时我们听到最多的是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它们分别指的是，广义的农业、工业，还有服务业。
那第四产业是什么呢？先说一句，关于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而我们今天要介绍的这本书，不仅是给第四产业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候选——数据业，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理解产业划分、筛选第四产业的思考框架。
听完这本书之后，你会发现，虽然在当下，第一、第二、第三产业都只是覆盖了特定的从业人员，但这个第四产业，已经渗入了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像这本书里说的，未来已来，我们已经身在其中。
今天，我们来看看，目前对于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划分是怎么来的，以及，为什么我们需要划分出一个新的第四产业。
我们对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这种说法都很熟悉了。2021年12月，国家统计局公布了在2020年，这三个产业在我国GDP里的比重，第一产业占8%左右，第二产业占GDP的38%左右，第三产业占超过一半。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对经济进行这样的产业划分的呢？
这件事要从17世纪说起。你可能知道，当时英国有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威廉·配第。他后来被称为英国古典经济学之父，也是统计学的开山鼻祖。配第在他写的《政治算术》这本书里，根据大量统计资料，分析了荷兰、法国以及英国的产业情况。这是人类第一次用数据收集和分析的方法，研究产业划分问题。后来到了20世纪，另一个英国人，科林·克拉克，在配第的研究基础上，把一个区域内的全部经济活动划分为了三个产业，这个划分跟今天的划分方法已经是基本类似的了。再后来，美国经济学家库兹涅茨改造了克拉克的分类，把第一、二、三产业进一步明确为了农业部门、工业部门和服务业部门。目前，世界大多国家的产业分类，都延续了这个思路。
但是，这个分类有个问题就是，虽然第一产业农业、第二产业工业下面包含哪些经济活动是比较固定、明确的，但第三产业就不是了。它虽然名义上是叫“服务业部门”，但事实上，几乎所有不能被归进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的，都会被归入第三产业。
那这会带来什么问题呢？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其实还没有多大问题，因为当时社会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是工业，第三产业里包含的行业种类不多，主要就是批发零售、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住宿餐饮，还有文娱卫生这些。在工业化突飞猛进的年代，这些在国民经济里占的比例并不高。
但是到了20世纪60年代以后，在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开始由工业转向服务业，所以第三产业在经济总量和就业人数中的占比不断提高。进入21世纪后，这种趋势开始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一种普遍现象。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到2019年，在全球的GDP总量里，第三产业已经占到了65%。
学界一般认为，随着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会逐渐提高。从咱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历程里，也能看到这个规律。在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我国三个产业部门的产值排序还是“二一三”，第三产业是最少的；等到了1990年，排序就变成了“二三一”；2013年进一步变成了“三二一”，这个排序一直持续到现在。据统计，2020年，中国第三产业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是54.5%，比第一、第二产业加起来还多。
刚才说的是，随着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会逐渐提高。不过，跟这个趋势伴随而来的是，第三产业里包含的子类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庞杂。还是拿咱们国家举例：目前，我国以现代服务业为核心的第三产业里，总共包含47个大类的行业，比第一、二产业涵盖行业的数量加起来还要多。在这47个大类里，除了我们前面说的那些行业以外，还有改革开放以后在我们国家逐渐成长起来的金融业、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也有进入21世纪之后发展迅猛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如果再往下细分的话，还能看到近些年冒出来科技金融、新零售、智慧物流、智慧医疗等新兴业态，等等。
那么说到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一方面，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成了衡量经济进步的一个重要指标；但另一方面，第三产业本身包含的内容却又越来越庞杂。要知道，对于一个方向性的指标来说，它的指向肯定是越明确越好。就像指南针，我们肯定是希望顺着它看到一个具体的方向，而不是一片宽泛的区域。所以，第三产业的范畴越宽泛，其实反而越是削弱了它对于经济发展的指示性作用。当一个国家面对着一个过于宽泛的第三产业分类的时候，其实是不能明确地知道，自己将来经济转型升级的方向是在哪里的。所以，近些年，有关更新产业划分理论，增加“第四产业”的呼声也越来越强。
那我们该怎么筛选出一个合适的第四产业呢？
最基本的，肯定还是要沿袭过往产业划分的原则，一脉相承才行。作者说，回顾产业发展的历史实践，我们可以看到，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划分，是满足下面这么几个标准的：
首先是可区分性，也就是说，各个产业的范畴不能有重合。比如，不能出现一个行业既属于第二产业，又可以属于第一或第三产业的情况。那么同样的，如果划分出了第四产业，它的范畴也不能跟其他三个产业有重合。这个很好理解。
第二个标准是递进性。意思是说，从第一产业，到第二产业，再到第三产业，我们从中可以看到生产力水平的阶梯式提升。你看，第一产业的出现，相对于之前采集和渔猎这些原始的人类活动来说，是一次生产力的飞跃；而第二产业不仅本身就是一种生产效率更高的经济活动，而且也为第一产业提供了更为有力的生产工具和运输工具，从而提高了第一产业的生产力；再往后，第三产业的出现和发展，除了本身提升了人类社会整体的生活质量以外，也为第一、二产业提供了资本、信息、市场、管理等服务，从而提升了第一、二产业的生产力。总结来看，新出现的产业不仅自身就是更高效的生产活动，也会大大提升已有的产业部门的生产力。那么，同样的，新划分出的第四产业，也应该满足这个要求。
接下来要说的，第三个要求是，引领性。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第一产业、第二产业，还是第三产业，它们的出现和壮大，都跟经济社会中那些最先进的科技的出现有着紧密联系，比如，农业技术的成熟壮大了第一产业，蒸汽机、发电机壮大了第二产业，计算机壮大了第三产业。所以，在接下来要划分出的，这个新的第四产业里，我们应该是能够看到这个时代那些最具有引领性的技术革新的身影的。
好，梳理完了这么三条重要的、划分第四产业的要求。我们就可以拿着它们，来评估一下过往学者们提出过的那些，第四产业的候选者了。
第一个候选是金融产业。这是上世纪80年代，美国统计学家肯尼西提出来的。在当时，美国金融业占GDP的比重已经增长到了40%左右，所以他建议，把金融业从第三产业里拿出来，作为一个独立的产业部门进行核算。
但是，作者认为，金融业并不满足我们前面说的，引领性这条标准。因为，公元前2000年，巴比伦寺庙的货币保管和放款业务，做的就是资金的借贷融通；到后来十七世纪，英国建立的股份制银行——英格兰银行，再到现在的网上银行和支付宝，金融业的内核一直还是资金借贷融通；跟几千年前相比，并没有颠覆式的创新，也算不上一个具有引领性的产业。
好，那我们继续看下一个候选。在2000年的时候，北京大学的两位学者提出，应该把绿色产业，也就是处理废物、促进环保的相关产业，划分为第四产业。不同于金融业，绿色产业在引领性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绿色发展是一种新的发展理念，也是我们前进的方向嘛。但是，绿色产业在可区分性上是不太合格的，因为它的很多生产过程跟第二、三产业是不太能区分开的，比如，我们总不能说，用木头造铅笔是第二产业，用废报纸造铅笔就是第四产业吧？所以，绿色产业这个候选也不是很理想。
还有一个候选，是信息产业。这是美国经济学家波拉特提出来的，国内也有一些学者支持把信息产业作为第四产业这个主张。
一般认为，信息产业可以分为两个板块，硬件板块还有软件板块。硬件板块主要是指电脑、手机制造这些行业，它们生产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产品。软件板块主要是指编程、开发、咨询等信息服务行业，还有邮电、新闻等信息中介行业。
信息产业在可区分性上的表现很优秀，因为目前针对这个产业的核算方法已经比较成熟，从国民经济中把信息产业划分出来是比较容易的。信息产业的引领性也比较合格。像电脑、操作系统、互联网等信息工具，都是我们这个时代有代表性的新技术，也极大地便利了我们的生产生活。
不过，作者认为，信息产业在递进性上存在“硬伤”。我们刚才说了，要满足递进性，意味着，这个新的产业首先自身得是一种更高效的生产活动，还要能连带提高已有产业部门的生产力水平。
但是，在信息产业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满足这条标准的。为什么说是“很大一部分”呢？还是要回到我们刚才对于信息产业的内部划分上。
先来看硬件板块，主要是电脑、手机制造这些行业。从本质上来看，它们总体上仍然属于第二产业，并不属于一种新的生产活动。
那软件板块呢？这也要分开来看。像邮电、新闻这些信息中介行业，它们的核心业务是传递信息，属于传统的服务业，也不是一种新的生产活动。
那么最后，只剩下编程、咨询这些信息服务行业了。这个行业主要在做的事情是，对各类数据做加工、计算，然后形成指标、程序或者解决方案，等等，服务于人的生产生活需要。作者认为，近些年，随着数据技术的发展，这类经济活动已经变得越来越具有独立性，应该被纳入新的数据业范畴，而不是传统的服务业范畴。
而数据业，正是信息产业中满足递进性的这一部分。数据业从各类生产生活的场景中获取数据资源，然后把它们存储起来，用特定的算法对它们进行加工，这是一种全新的、不同以往的生产活动。而且，这种生产活动的产出，也就是各种数据产品或服务，能够应用于传统的一、二、三产业，帮助它们提升效率，这是符合我们前面说的，递进性这条标准的。
所以，综合来看，作者认为，在目前第四产业的候选队伍中，数据业是最有资格当选的。
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参考资源：得到听书《第四产业》哈希解读，欲读原文或电子书请移步得到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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