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9日,第七届腾讯全球合作伙伴大会在成都顺利召开,成都市副市长&高新区党工委书记范毅、腾讯集团首席运营官任宇昕、腾讯副总裁林松涛、腾讯副总裁钟翔平、腾讯网总编辑李方、知乎创始人兼CEO周源、快手创始人兼CEO宿华、米未传媒创始人兼CEO马东等嘉宾出席。此外,来自全球互联网、AI、内容产业的350多位行业领袖和嘉宾以及近万名创业者参会,围绕“开放·创想”这一主题进行交流和讨论。

在当天下午的创想·汽车分论坛上,北汽股份副总裁、汽车研究院院长刘宇,广州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汽车工程研究院首席技术官兼智能网联技术研发中心主任黄少堂,蔚来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李斌,佛吉亚(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副总裁、首席技术官王琼,观致汽车执行副总裁宁述勇,腾讯云汽车行业总经理李哲,腾讯科恩实验室总监吕一平,就“汽车智能化前夜”主题进行了分享,腾讯汽车主编蒋洪林担任主持。

以下为沙龙实录:

蒋洪林:首先感谢各位嘉宾来到我们的腾讯沙龙。我们今天沙龙主题叫做汽车智能化前夜。其实“前夜”有两层含义:一方面代表汽车智能化的时代真的离我们越来越近,另外一个就是说明我们在这个时代到来之前,要经历一些黑暗,还要面对一些挑战。汽车智能化是这两年特别热的词,一下子所有人都在讨论自动驾驶,很多企业纷纷发表了战略。在所有人做好充足准备的时候,恰好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今天话题一开始不聊美好的愿景,我们先聊聊困难和挑战的问题。

首先请问刘总,你觉得在汽车进程化过程中,面临最担忧的问题是什么呢,是安全,还是资金,还是本,还是其他的问题?

刘宇:我觉得最担心的就是传统。这恰恰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我们不愿意承认我们是一个传统的汽车企业。汽车企业一直在延续。就像奔驰一样有130年历史了,没有人说他是传统的。我们面临智能化最大的挑战,就在于我们如何突破传统、做我们想象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应该如何去应对。

Alpha Go就抛弃了传统,不遵循你任何的想法,他经过训练,3天就取得了100比0的结果。对于传统汽车制造厂来说,我们是否像围棋行业一样?

我们为了节油想了很多的办法,减少摩擦系数,也有一些发动机的技术。DSG,我们叫怠速起停,普遍的人认为这是标配,成本可控,技术可控,节油效果虽然不是特别理想,但是3%到5%的预期还是有的。

我们家三口,上车第一件事是把怠速起停的技术关掉。每次起一下,停一下,一家三口在车上的震颤很烦人。这个反差就是你作为消费者对这个事情的理解,和传统行业对这个事业的理解的冲突。我们看都是看的技术流,我觉得DSG能够节油推给消费者。我无非就是把它做得更便宜,更可靠,然后我就可以代表上帝去刺激消费者了。可是这个思维如果不颠覆的话,我们没有任何的资格和前提条件来迎接人工智能的到来。

比如大家谈到无人驾驶和智能驾驶。美国的SE工程学会分了5级。我们反问自己一个问题,L3的场景真有用途吗?你开它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做好L2?你基于消费者多少场景?要保持高度关注,要求30秒接回控制的时候一定要接回来,我时刻保持高度集中我就做不了任何事情。我去商场吃个中午饭,停车停不进去,我开车排队等20分钟,甚至30分钟,然后才能坐电梯上楼,我能不能把车托管给自动驾驶?我在园区没有去停车场就可以自动泊车,在等候的时候,我通过手机预约定位,手机下单,上楼就可以吃饭,这些应用开发对我们来说很有必要。

我们叫回归消费者欲望的洞察。不要想技术怎么驱动进步的,尤其在人工智能来的时候。人工智能不是干别的事,就是伺候懒人的。要不然没有必要要人工智能,自己干就行了,自己干是体验。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如躺着。我们实际要解决的问题是满足消费者的欲望,争取让他躺着的时候能吃到饺子就很简单了。

新技术来了的时候,我们解放了双脚和双手,这个时候不再是我们简单通过无人驾驶,帮助消费者实现无人驾驶,这仅仅是第一步。关键问题是你让他双手、双脚腾出来怎么样让他舒服,当然要把钱赚回来。

我要替广大消费者抗议一下腾讯。为什么车机不能有腾讯的功能?我们现在不得不举着手发微信。我们都中毒了,请你赐予我们不举着手机使用微信的功能。

既然是前夜,真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车已经是一个载体,跟穿戴和智能家居是平行的,甚至跟城市职能管理都是平行的单元或者场景。这些场景如何打通得更好?大家都梦想通过语音可以开空调,但是实际上人是懒的,人是特别特别懒的动物,对懒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我是一个米粉,但是我还不满足有空气净化器,有判定的条件,我还是遥控去开去关判定条件,我希望我不考虑这个问题,我希望我家的PM2.5在有雾霾的时候能够降下来,至于怎么实现我不关心,我觉得我们车的开发也应该朝这个方向走。

有一个何时操作法,我们车上有侧方位雷达,我们车上有双闪,还有高音喇叭,还有传感器,这个传感器在门上开的把手上,我们还有液晶仪表,车里面假设有一个大脑,组合控制这些部件。我们可以有辅助功能,有提示功能,提示车内和车外的。我们所有的后视镜上面都有,我们可以整合出一个新的服务系统,这个服务系统需要把这些欲望洞察之后,转化为技术的实现。

蒋洪林:我们在发展智能化的过程中是突破过去的经验,要与时俱进,面对消费者的需求要创新。黄总你同意刘总的意见吗?

黄少堂:局部同意。

蒋洪林:你先说说不同意?

黄少堂:不同意人工智能为懒人服务,这只是局部一部分,没有人工智能,就一定没有无人车,没有人工智能不能实现电动化,网联化,智能化,共享化的实现。

因为人们开车不简单,在这里存在车与车的博弈,车和人的博弈,车和自然交通的博弈,车和自然灾害的博弈。路上一个石头滚下来了。光洁的路面下面是一个大坑,在这种情况下,你根据规则判断?没有人工智能你会等一天的。它的作用是让我们从A到达B点,它必须是一个必要的元素。

我非常同意刘总的观点,汽车厂做汽车100年就不一定代表传统。100年的汽车历史走过来,有无数不同行业的入围者用不同的技术,来壮大不同的汽车行业。你看看100年的老店依然生活得还不错,还比较健康。这就说明,所谓表面貌似传统的背景下,其实是不传统的。这个行业是充分竞争的行业,在不断学习,不断探讨,不断改造自己,使得自己能够生存,能够发展,适应潮流,不然像恐龙一样就没有了。

为什么以前躺过来的,为什么这次躺不过呢。我是做技术的,从技术上说。我们本来也是做汽车几十年了,我们设计汽车,我们猜想用户需要什么。我们把车子送出去就祈祷,希望我的用户喜欢我的配置,希望他了解享受我们的转向自动控制动力杆,希望他喜欢我们的内饰。就像刘总讲的,3%的省油率,作为一个工程人员在老大面前讲的难道你不要,但是这个用户不买单怎么办?在互联网时代,除了A,你的用户可以写B,可以写D。第二我们用户水平,收入高,享受生活的钱有了,他不满足5万、6万、7万的汽车。特别想在北上广,他会买一个他更需要的汽车。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挑战是要不断的学习,与时俱进。

还有刘总讲了,新技术的到来我们要用,我们车厂才可以发展。这个新技术没有汽车厂的差异率,没有共同的孵化,没有共同的开发到不来,也实现不了。为什么阿波罗2000多跑下来,它往后怎么走?它最多感知决策知道车从什么方向,怎么走。要是汽车不能走呢,4条轮胎在地面上完全打滑他不能走,让你感知决策执行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原地不动,只有车辆动力学,这是百年历史在新的技术下,一定还有大有天地。只有这样的集成控制,你才能实现我们的控制。

我们的痛点在哪里呢?任何公司的资源是有限的,有限的资源总在猜想产业化拐点在哪里,要投入多少人,什么时候看到明天,什么时候得到市场的汇报,有KPI的监测,我们也在探索,在运行,要不断的规划和尝试。所

而且目前我们面临到的壁垒很多,行业壁垒,政策壁垒,技术壁垒。新时代,新的思想,但是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等待,要满怀热情,要有决心,要有意志,要舍得,还要有这种不断改造自己,不断迎接新的思想撞击的模式,明天总是新的一天。

蒋洪林:黄总,过去我们提到主机厂,很多人提到它是相比封闭和保守的。很多核心数据掌控在自己手里。眼下我们看到主机厂变得越来越开放。像广汽跟我们腾讯达成了很深入的合作。你认为我们开放有什么样的程度?另外我们跟科技公司的合作,希望获得的是什么?

黄少堂:我觉得任何措施都存在风险。我30多年在汽车行业,是广汽从零到现在的见证者。我在通用汽车里面做了20年,也是做汽车电子的。洋人只要谈到汽车数据,不管日本,还是德国,美国,只要谈到总线,关于定点供应商都是在国外,拿不到数据的。这个是不是汽车行业默认的规矩?我仔细检讨了一下。外国人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人这样,敢用微信支付,支付宝。外国也没有哪一个看到中国有这么多诈骗犯。但是你看中国人倒下一批又站起来一批。我们汽车的企业也是一样的。

2011年卖出第一辆车。今年50多万辆车。每年以60%—80%的增长,我当时到广汽都不相信有这样的造车法。我就想中国不一样,有些事情洋人办不了的中国人就能办,有些事情外国人办不了的中国就能办。这些数据真的就这么保密吗?是不是惯性传统思维?所以在这种思维下,我们要赢得我们汽车的卖点。从总线每个数据,每个规范,每个设计指标,以前没有的,我们以前跟日本合作、跟欧洲人合作,没有拿到一个文档。从零开始现在全部齐全了。

我们回到十年前的标准,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可笑。一个可笑的东西你觉得还认为是全世界最机密的,有必要吗?所以这种情况下,我的心是开阔的,只要帮我赢客户,帮我解决客户痛点,帮我实现卖车,给!

蒋洪林:蔚来已经开始造车,就秉承开放合作的方式。

李斌:我们比做软件、比做智能硬件、比做所有的都难。腾讯一直也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创始投资人也是我们最重要的投资人。我们最大的挑战还是不同思维的融合和碰撞。因为大家都知道核心就是软件,软件的思维怎么跟硬件思维合起来这个是很难的事情,天生有冲突。这个没有对错,但是你需要去融合。

我们也是不停的克服。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开放的心态,因为每个公司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去提什么颠覆现在的汽车产业。汽车产业还是挺大的,颠覆这个词还是少提一点。我们跟现有的汽车公司,在制造和体验有深入合作。在人工智能的很多方面,我们跟IT公司,比如腾讯都有合作。我们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是用户体验。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我们是一个开放的视角看这个产业发展方向。

蒋洪林:刚才听到几位主机厂的观点,下面问一下我们宁总,我们既不是互联网的新鲜企业,又是传统主机厂里面比较新的企业。而且我们知道观致从一开始,非常重视智能汽车的开发,跟爱立信和中国移动有一些合作。你有一些什么样的经验,你觉得智能化汽车,是不是我们这种新车企超车的机会?

宁述勇:其实观致的新管理团队意识到转型的问题。过去观致按照传统的思路做的汽车,还在遵循设计,研发,制造的逻辑。所以观致的新团队在未来很短的时间内,会宣布战略转型,我们知道怎么做汽车,怎么做智能网联汽车。

刚才几位都讲得特别精辟,我个人理解汽车走向智能网联,第一就是安全,这个非常重要。第二就是思想的碰撞,第三个困难就是念想,就是理解那个人的需求。我想体验的就是驱动力,过去是我造好了我猜你想要什么就卖给你,。将来可能从消费者的需求倒推,我尽可能实现定制化的给他。消费者的体验需求也好,他的念想和欲望和人性的需求也罢。我简单的总结几句,我觉得不容易,但是大势不可阻挡,但是我们做的是汽车,不是互联网产品。

蒋洪林:我们刚才听了4位从主机厂的角度讲了一些智能化的路径。智能化不是主机厂一家的事,是我们全产业链的破壁。然后问一下王总,你觉得我们作为供应商,在智能化的过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另外我们跟主机厂的关系是否发生变化?

王琼:我们作为主机厂的代表,主要的产品是整个系统,我们系统最大。

我们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样的?电气化之后整个空间更大了,智能网联。有一些科技公司,有一些供应商还是关注驾驶。我们主要关注把人伺候好。

在不远的将来,,整个座舱系统是完全颠覆,完全不一样的。在里面各种各样的场景都出来了。这种场景出来之后,腾讯干什么?以后智能化、电动化之后,软件和硬件智能化之后,我们会超出现在没有的场景出现。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呢?大家都可以想象。

蒋洪林:刚刚的发言我们就安全问题,提到人机交互等等一系列问题。我们腾讯汽车的代表李总更有信心了。我先问一下李总,刚刚最后一个环节。我记得你刚才在演讲中,提到一个问题,我们腾讯云想做的人,车,生活的连接器,这个过程非常的艰辛。你觉得这个过程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我们的解决方案又是什么?

李哲:其实智能怎么定义,对于AI来说,它只是一个技术,不是一个行业。怎么样用好它,要了解行业的人,了解场景的人才能定义这个智能。

我们作为云来讲会发挥我们自己的优势:第一我们有丰富的资源调度;第二我们可以和公司内部的数据、和我们的算法结合,去开放更多的东西;第三,腾讯云是我们腾讯集团2B业务,所以我们要找到合适的场景将我们的方式提供出来。这是我们在搭建过程遇到最大的问题,也是我们后期需要跟合作伙伴共同需要做的。

蒋洪林:吕总,之前有一个说法,在黑客的眼中汽车基本处于裸奔的状态。你觉得经过几年发展,这种状态有改变吗,另外我们科恩实验室帮助我们主机厂去实现一些什么样的变化?

吕一平:我们看到特斯拉在安全方面的处理方式跟其他的主机厂有很大的区别。的确他们有一套完善的安全管理,安全响应,包括内容协同,甚至涉及到主机厂跟供应商体系的协同。怎么快速高效的把安全问题响应了。然后判断并且修复。这个过程是非常高效的。

管理方式在进步,未来,像通用和奥迪现在都在招专业的人才。所以我们最希望看到在汽车行业里面,我们也往前迈一步了解汽车行业的技术。这样才能更好的融合。所以到最后还是一个融合的过程,很高兴看到一点,很多车已经在考虑招聘专业人才,所以这一点我们觉得也是有进步的。

蒋洪林:你对信息安全的问题是怎么看待,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刘宇:随着技术进步,无人驾驶,或者汽车电子化的程度的提升,汽车厂不得不考虑。我们原来考虑到通过防盗就可以了,中控锁防盗就可以了,但是还是会被破解。还好,它不会对车的驱动造成很多伤害或触碰法律。

我们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主机厂、传统的制造商要考虑我们是否要自己建相应的软件。我们寻求更多的是生态链的协同,比如跟科恩实验室的合作。我需要有一些要懂这方面知识和专业能力的项目管理人员和规划人员,更多需要专业的合作伙伴。

蒋洪林:刚刚大家的观点比较相似,面对智能化时代,开放、合作、创新是我们共同要做的事情,也期望我们未来腾讯汽车矩阵能跟各位主机厂,各位供应商有更深入的合作。今天的沙龙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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